【原创短篇】区域档案4510号

4510号档案 警察局

 

调查部信息中心于7月29日截获机体型号DC.4-51内在包含信息,信息类型已被分类为日志与音频两项,总计包含量为7份,已通过5:2的比例上传到信息库中。由于目前机体所在区域Brooklyn警察局因出现异构体所引发的异常现象,因此这些被保存的信息需要受到专业人员的检阅以保证无任何异常,研究部将会通过联合调查部推导异构体的性质。以下展示文本内容:

 

编号:IOR-SR#4510-1

日期:20██/7/26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身为入职126天的警员我也参与到了其中,根据警官Kirland的指令在整理现场时务必要保持取材环境的完整。很显然的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弃别墅内能够造成破坏的只有在场的几名警员,包括我在内,而我们现在能够做的,便是维护现场以等待警员Garcia进行现场调查。

 

事发的房间是在这栋别墅的二楼,在一处有着书架的客房内寻找到一位倒地的男人,暂时未得知男人的具体资料,不过从外形上看他的头部似乎遭受到了什么重击以至于他现在就如同《逃脱》里的Mackey一样靠在墙上昏迷不醒。除此以外现场原本应该保持室内昏暗亮度的深色窗户有破碎迹象,碎裂面积基本上确定为抛物,不过根据碎痕分布迹象来看,应该事发当时打破这扇窗户的便是比一般物体还要沉重的东西,结合场地上没有任何物体拥有大型挪动的痕迹,基本能够确定造成碎裂的抛出物很有可能是一个中等体重的一个人。

 

在Garcia到来之前,我试着还原了下现场:这个男人曾经和一名与他为伴的人进行过搏斗,最后却因为敌不过对方的力量而迎来了一记重击。而之所以这个男人会随同这个嫌疑人来到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有一致的目标,当探索进行到最后时,嫌疑人却突然变卦与男人起了争执,最终放倒了男人后嫌疑人便携带那个贵重物品从窗户一跃而下。逃逸并保持这种状况直到我们来到了现场,如果算上时间的话此时距离他逃逸的记录应该足够让他到达市区了,可能日后等情报部的分析出来后我便会在市区内看到通缉单吧。

 

而Garcia在那之后便来到了现场,处理完毕后,他让医护人员将这个男人抬了出去,随即便按部就班地对现场进行调查。前面和我预想得一样推测出了简易的结论,但后期Garcia在和Kirland对话期间显然进一步地做出了在我看来超出个人上限的设想。如果非得要单独归纳的话,我觉得现在将他们的大致交谈内容写在下面也不错:

 

嫌疑人从一开始便策划了这场会面,之所以与男人在后期起争执,完全是因为我所认为的那个贵重物品实际上是一名掌握有嫌疑人重要信息的受害人;同时他在窗户碎裂的地形部分调查后没多久便通过土地的痕迹程度判断嫌疑人的去向为Clifty Creek自然保护区而不是市区,从而推断出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一名熟悉贝克伍兹别墅地形的当事人;而那名失踪的受害人,其去向结合嫌疑人的举动,似乎早已被转移走,如果能够结合先前的结论,那应该是自然保护区内任意一个我们无法得知的地点。

 

因此得出的结论为——嫌疑人与男人为了寻找到受害人来到这栋废弃别墅进行探索,在找到受害人后,男人却得知到了什么与嫌疑人有关的真相,这件事同时被在场的嫌疑人得知,之后嫌疑人便偷袭并打昏了男人,并以超出受害人反应的速度将受害人挟持并打破窗户一跃而下。嫌疑人从窗户跳下去后以惊人的臂力扛着受害人前往保护区,不过根据脚印十分平稳的状态,可能受害人也因为某些外来因素从而陷入到昏迷,从而在被扛着的状态中未曾表现出挣扎的迹象。

 

我有点佩服他们那宛如想象的设想,不过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首先对于我来说这三个人的身份除了昏迷男人与受害人以外就无从得知嫌疑人的身份,因此从特征入手上就决定他是一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其次,嫌疑人之所以要前往自然保护区,很有可能便与这个男人的生活有很大的关系,推测可能是熟悉包括男人在内所有地区的不知名住户;最后,为何要将那名受害人以这种方式挟持,估计是因为那名受害人掌握了什么与他有关的讯息,但具体的原因我暂时还无法明白,可能要等Lucas那边处理完现场后才能得到更多的了解。

 

以上便是我能够记录到的想法,而Kirland也随即接通了那个来电,应该是Lucas那边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要素。之后便是回到警局与同事们一同研究案宗的讨论,不过在我跟随他们两个上车的时候,我在偶然见瞟见了别墅的阳台,却发现了一位神秘的身影——类似于女性的轮廓正在二楼的窗户内似乎凝视着什么。因为只是偶然地瞟见,所以在Kirland重新呼叫我的时候,我想再继续查看便发现她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如同毫无预兆般,感觉有什么不够妥当的在回局子的念头下也已经无关紧要了,回去后就把这个细节记录下来。

 

昏迷的男人已经被送进了警局内,而他的身份证则被提取。Tony·Baldwin,43岁的男性,已婚人士,出生地在德克萨斯州的一处小镇内,目前在Clifty Creek保护区内担任看火人一职。Kirland先生在此前发布命令将这名正在昏迷的市民暂时关在单人监狱内,因其可能与那名意外劫持的人员有关,所以便让我们暂时以监禁的形式将他保护起来,而对外Kirland则会以“疑似引发森林火灾”的名义对其实施证人保护。虽然这些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但他究竟在这起事件当中担任的究竟是什么角色警局内的所有人暂时还无法明确,因此在他醒过来以后,Kirland将会对其进行相关审讯。

 

在我写下这份局内报告的同时,我注意到一只很奇怪的夜蛾盘踞在天花板上的明灯内,虽然它的这种状态很符合蛾子的习性,但通体全黑的样子又使得它在这其中有着自己的区别。此时正值下午五点,黄昏的日光也使得这份偶然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斑驳,虽然我不知道办公室内为何会有这般的存在,不过除了感受到一点莫名的不安外无伤大雅。因此忽略了停靠在窗边的它,我继续在办公室里撰写日志,事后便搜索一些相关讯息以丰富对案情的了解。

 

编号:IOR-SR#4510-2

日期:20██/7/27

 

在得知了现场材料的内容后,我才得知那名失踪的受害人是Anthony·Radcliffe,一位对警局来说十分重要的私家侦探,看样子这个案件涉及到的范围有点深,应该不是我应当触及到的地方。据悉Anthony是因为受到部门的委托才进入到Clifty Creek自然保护区进行调查活动,至于他调查的目的,我想应该正是涉及到了嫌疑人相关才会让他遭受到了这种情况,他现在还活着吗?

 

在经过昨日的那场调查后,Garcia与Kirland不约而同地都开始了相关地分析,不知为何,他们断定那名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可能并未逃离现场,而是故意伪造痕迹随后又以什么方式藏匿在现场里等待警员们进行调查,原因是在经过对现场的取样后,他们发现有几些脚印的痕迹有点蹊跷,似乎就是刻意诱导思路让我们误以为他是果断地逃到了保护区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信息渠道过于狭隘,当他们将这个结论叙述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昨天我遇见的诡异身影,那个奇怪的幻觉究竟是衍生自我的压力还是暗示了我这件事只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而已?

 

而之后他们的推论也越来越离谱,似乎都能追溯到很早以前的都市传说,我不知道这些占据了渠道上优越资源的长官是如何在这种挟持案内将其推导成形址会的所作所为,但不得不说,当务之急确定那个目标总比在这里瞎扯一堆将事情复杂化更好。我随后便继续与同事一起去调查案情,鉴于Tony仍旧处于未能苏醒的状态,我只能背着两位长官独自前往Clifty Creek自然保护区那边寻找嫌疑人的动向,与Earl的旧识使我能够在这场调查中保护自身的安全,既然那名嫌疑人是经过特殊训练,可能在遭遇他的时候我得做好特殊的准备。

 

我来到了这个保护区,根据Tony的日志内容可以得知,在中部的一处森林内有个他曾和侦探调查过的小屋。相比起贝克伍兹的不详流言,这个平静的木屋看上去就像很一般的“大脚怪”式居住地一样广泛得不那么稀奇,要不是得益于Domenic给出的地图,迄今为止林中小屋的传言都会一直是我认为的传言。根据木屋的情况,推测它在很早的时候就被建造,而据说这栋木屋先前居住的是一个伐木工的单亲家庭,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栋木屋发生了一起火灾,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火灾现场里发现的中年人尸体与他那不知所踪的儿子。

 

现场观察表明,这位中年人曾经有过一定的酗酒倾向且虐待过年幼的男孩,且尸体的观察指出他的右肩有被砍伤的痕迹,而对于残留在现场的凶器从中提取的指纹上可以推断出这名男孩应该是无法忍受长期以来的家庭暴力,遂将其砍伤并致其死于失血,但究竟是谁当晚焚烧了这栋木屋,至今都是未解之谜。有的人说可能是有第三者先杀掉了父亲后再利用男孩伪造现场痕迹,也有的人将此甩锅到了恶灵一类的超自然事物,甚至连众所周知的瘦长鬼影也很不幸成为了话题根据,但在对此毫无了解的情况下,那些推论终归只是论坛们人云亦云的猜想而已。

 

而现在,望着经历过大火洗礼后的小屋,很少有人还会相信这栋早已荒废的现场依旧有着居住的迹象,如果不是结合屋内灰尘堆积程度来看,那篇日志被认成是一名怪谈爱好者的胡思乱想也不过分。虽然下午的环境是点着蜡烛都多此一举的明亮,但残存在投影的光线却始终无法照亮因为窗上的木板而处于封锁状态的密室内,我和Earl便先后点亮手电筒观察着房间的一举一动——因为是私自而来的调查,所以我和厄尔基本上是以便衣的形式而来。正因如此,我们只能确保手电筒的电量维持在充足的范围并只能在信任的安全空间中使用,对于陌生的地方很可能就需要通过眼睛仔细判断空间环境的成因,毕竟嫌疑人,随时都潜伏在其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考虑到这个可能性,我随着调查进入到了小屋的某处单间——很显然在被烧毁前它有可能是仓库一类的地方,狭小而又充满着烧焦痕迹。查看仓库时,我注意到了墙上的夹缝,不知道是来自何故的损坏,顺着手电筒往里面望去,我注意到了一张便签状的物体,正想拿取时,里面却飞出了几些飞蛾。在外表上它们似乎有很熟悉的感觉,然而不知为何我就是无法回想起来,在它们窜在空中盘旋后,我便拿起了那个物品,才发现那是一张被揉成破布般的照片,内容上我可以还原相关信息。

 

照片里,很明显是属于一处阴暗的密室内,而光亮则来自桌子上的蜡烛。藉由这些光亮,我看见了地板上那些由某个红色材料所刻画而成的符号,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大型法阵的符号时,我以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集会,但根据照片上的场合,我总感觉这种窗户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随后,我注意到了照片上一个奇怪的人影,感觉就和昨日一样,或者说这种强烈的既视感只是为了证明这种巧合般的重合,之后我想继续看得更清楚时,却被呼喊声打断了,当我再想继续观察时,那个人影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销声匿迹。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还是某种其他的状况,不过自昨天调查贝克伍兹废弃别墅地后这种异常状况就从未间断过,这个呼喊声可能是证明Earl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因此我便来到了Earl所在的地方。循着声源,我来到了一处疑似是卧室的地方,Earl正在调查着房间内的物件,见到我的到来后他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好像从一开始那份呼喊是其他地方的声音一样,正当我想客套地问好时,他让我过来去查看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颇有旧痕的笔记本,最开始我们能够看到的仅仅是一些混乱的涂鸦与模糊不清的短语,如果不是因为过度直观地描述迄今为止流行的都市传说,我都以为这是布朗克斯区的居民们改良后的作品。在我翻到其中一页时,我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标志,那很显然是在调查现场中我无意间瞥见到的,标志右方以一段文字展示在我的面前,似乎更倾向于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因此我和Earl决定将这本突兀的笔记本带回到警局方便研究。

 

在搜寻一通房间后并未找到任何新的价值线索了,而有惊无险的是除了偶尔会看到的幻觉与刚刚的那些飞蛾外,似乎嫌疑人并不是真的在这里。因而和Earl交流一通后我们决定返回警局,将搜到的照片与笔记本进行取证调查,所以现在我便写下了这份日志。尽管Kirland对我们私底下进行的调查活动有所意见,但鉴于我们能够从那栋林中小屋里寻找到新的物证,因此他也对此带过并让我们明早跟随他们继续调查贝克伍兹废弃别墅。

 

Tony至今都还没有醒过来,不过这也无妨,毕竟我们已经快要临近于真相了,这份案件即便没有Tony也将会寻找到新的转折点。我决定在写完这篇日志后与Earl去喝一杯,将烦恼掏至脑后来获得一次全身心的放松,剩余的便是一场完好的休眠。

 

事件报告:IOR-SR#FS-4510

 

在查阅了日志的第二部分内容后,调查小组已对回收的相关物件进行了存档,根据对物件的链接保管,此处已对物件建立相关索引。

 

物件A是一张基于贝克伍兹别墅二楼一处大型空房间所进行场景取样的照片,照片图景为一副包括二楼大型窗户的地形、摆放符合常规设计的家具与位于大厅其中的大型法阵。通过相关调查表明,法阵风格符合形址会的重生教祭祀风格,而照片内分散于部分地板上与家具上容器内的飞蛾推测为教会成员使用的一种活动材料。如果在特定时间下观察照片,则会偶发看到一名女性人形的残影,该残影无法以常规方式记录下来,仅只能通过视觉观察得知具体迹象。鉴于物件A表现出异常属性,因此已被设立3级浏览权限并配备了C级抑制系统规避异常现象发生。

 

物件B是一本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为牛皮纸材质,且包含有部分痕迹。内容观察中包含有多个以粗犷又独特的线条组成具有素描风格的涂鸦,这些涂鸦内容大多都指向目前为止,流行在特异文化圈内的都市传说,表明笔记本的原主人是一位对都市传说有着十分兴趣的爱好者;此外还有一些以相同风格而写成的简短单词,偶尔也有一小部分晦涩难懂的段落,如果忽略为了表达某种情绪宣泄的前者,那么后者则更像是描述这些都市传说的性质并以专业领域中未曾出现过的术语间接概括这些怪谈的特性。鉴于这本笔记本的内容有可能与代号为“观察者”的人员有关,该项物品目前已经被转交至怪谈管理局并设立了4级浏览权限,以向专业人员提供稳定的研究空间。

 

编号:IOR-SR#4510-3A

日期:20██/7/28

 

一切本应该如约而至,只是昨天的梦令我久久无法忘怀,很显然这与公事无关,但鉴于日趋严重的幻觉可能到了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因此我想在我的神智还正常前记下发生在梦境里的一些事。

 

我身处在梦境的迷雾中,场景上接近于一类看不到尽头的公路,朦胧而又彷徨地行走着,宛如毫无目的地旅人一样,如同《寂静岭》的场景般。不知走了多久,我在公路的边缘看到了一处小道,小道上飞舞着几只奇怪的夜蛾,就像昨日我所遇见过的那些盘旋物一样,本能使我浑然不知地踏入了那未知的一步,我在这期间保持着混沌般的状态,不知道这一步将会走向何方,直到远处一栋房屋的景象给予我回复。

 

从外形上看,那栋房屋是具备二层楼的古旧木屋,我从未观测到这全新的景象,但是这风格颇具昨日探索之地的既视感。我随之进入到里面,而首先看到的则是空荡得只有二楼通道的玄关,其次才是左与右相邻的通道,精神上的模糊使我不得不随着自己的自由想法前往左边的通道,但这栋木屋就好像被空置着一样,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后我便往回走,才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返回去。就这样宛如陷入到死循环,我盲目地走来走去,直到我又突然回到了右边当中,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最后如何醒过来的,只知道那次的楼我曾经上过,但是发生了什么我不大记得清楚了,只感觉到二楼可能很宽阔就像什么都没建成的施工现场一样。因而在迟疑了很久后,Earl的催促才在我耳边反应过来,我才想起了原本应该与Kirland约好的事,便草草地来到了门前,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我和Earl便随同Garcia一起走进早已准备好的警车。

 

观望着路上的景色,我的思绪再度回到了对于梦境的思考中,古旧的木屋虽然似曾相识,但不知为何对于二楼的记忆在我能够察觉到的过程中戛然而止,就像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删除掉了那段时间。偶然间,我的余光瞥见到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身影,身影就那样矗立在远处的地平线旁,因为当日阴郁的气候,我只能在惨白的天空下察觉到那一瞬间,但似乎正是因为那一刻的缘由,片段中好像被清除掉的记忆如同断线重连般闪过念头,并且碎片中一切的关联似乎都指向了这个身影。

 

Earl的提醒又将我重新拉回到了现实,此时距离目标地点还有一段时间,为了缓解路途上的无聊Garcia便和我们开始了沿路上的谈话。初期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但为了热情的Earl不会放下任何能够活跃气氛的机会,所以之后我们便顺口聊了起来,当然Garcia还是一如既往地集中精神,一向追求认真的他在今日居然能够随着话题的进行与我们对上电波,多少打破了我以前对他的刻板印象。于是,在这场交谈中,我们便随着话题的深入一路到达了目的地。

 

老生常谈的贝克伍兹曾建立于二战时期,由戈尔盖房地产公司经营,这栋别墅先前卖给了当时比较知名的艺术家夫妇。然而不知何故,这对夫妇成为了1952谋杀案中的受害人,妻子以诡异的姿势坠楼而亡,而丈夫则在浴室里上吊致死,当初虽然有很多迹象指向他杀,但不知是因为背后所牵扯到的势力庞大还是其它什么缘故,在房地产公司的运营手段下这个舆论便被打压了下去。此后虽然这栋别墅照常经营,但每一个购买了别墅的家庭最后都会因为发生在其中的灵异事件最后退房,久而久之别墅便随着日趋的贬值而被惨淡地搁浅着。

 

1978年,一位神秘的富豪购买了这栋别墅,当时正值戈尔盖房地产公司业绩遇见瓶颈的时候,见到这名富豪以超出当时近乎贬值的价格,于是公司便在再三商谈下签下了这笔订单。而这名富豪买下了这栋别墅的居住权后,起先人们只是看到了一些工人持续出没在别墅周围,他们以为这栋别墅可能是签订了什么特殊要求而进行扩建,但当日的公司并未给出任何实际项目。直到有一天,一名正在晨跑的人看到了形形色色穿着幽白长袍的人出没在周围,随后这栋别墅进行邪教活动的传闻不胫而走,最终以调查员逮捕了正在进行吊诡般仪式的在场分子作为结局,而这些教徒中有一部分来自上流社会,这在惊动了调查局的同时他们还发现这些邪教徒也与当时的公司有所勾结,便只得将此项抓捕行动封为绝密档案。

 

而如今,我们正站在这个曾经有过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废弃别墅面前,要重新调查一下这厄运之地的情况。听说后来但凡是参与到调查别墅的员工他们的周围均出现了不大不小的灵异事件,而这些员工的周遭均能看到一种奇特的标志——这个标志以末端的锋锐为特色,颇有英国“收割者”兄弟会的教徽风格,一度误导了当时的调查局局长。而那栋别墅早已因为富豪被抓捕的缘故宣告废弃,原本我以为这就是这个都市传说的结局,但几年前的绑架事件,使我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即便受害者Eliza早已淡出视野,别墅的异常却依旧如故,我都有点担心这是否会成为那些犯罪者们的藏身之处。

 

Garcia指出,本来他们应该在等待Tony的醒来这样他们才可以进行一番询问得知现场情况,而就在昨日,也就是我们私自前往木屋调查的同一时间,他们那边接到了一则通讯。来源声称自己就是那位与Tony一同前往贝克伍兹别墅进行调查的嫌疑人,出乎意料的是,纤细而又低沉的女声反而对原有的推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因为在他们认定的假设当中,嫌疑人是一名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男性。不过不排除有变声器的可能,这个情况反而还为专案组指明了特定的方向,于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Garcia决定为通讯器进行录音,以便提取声源进行音频调查。

 

在这场交谈中,声源透露了他与Tony进入到别墅后的一些细节,包括分头行动后在这栋宅子里的探索,以及得知到的更多情报。甚至还与当时正保持通话的Garcia提出了一项请求,声称在别墅中他们早已调查过的二楼中有一处被锁着的房间,而他会在那边与他们接头,到时他会交代一些事情并接受警方的调查。在通讯被挂断后,Garcia深思熟虑,最终决定答应下来,随后便与Kirland着手策划这场会面,鉴于嫌疑人自报家门的态度,他们怀疑这一定是有备而来才会做出这项要求,所以便连夜向组织调取了部分人手进行准备,而现在也正是他们要前往这个鸿门宴的时候。

 

编号:IOR-SR#4510-3B

日期:20██/7/28

 

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会用什么方式来应对,所以当我们看到身着轻便装的侦察员与武装人员下来时,直到得知事件性质前都一度都觉得这种大动干戈的方式显得多此一举。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那个嫌疑人的特征越来越接近L.A,难道这栋别墅几年前发生的绑架案又有什么蹊跷?一切只能等到到达现场后才能解释清楚了。

 

当我到达那个讯息所解释的会合地点时,小组成员早已做好破门的姿态,而Kirland也在一旁恭候多时。望着他的眼神,我了解到了信号,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枪支做好准备,随着武装人员踹门的那一瞬间,大门被如期撞开,迎接我们的第一面便是这栋房间吊诡的风格,与在法阵中背对着我们的沙发。不知为何,我偶然间想到了昨日搜查到的那张照片,竟发现照片中的模样十分吻合此时此刻的场景,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使我暂时失了神,也就是在这期间,我在窗帘的布料下看到了本不存在的身影。

 

身影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的到来,毫不掩饰地朝我走了过来,这时我才看清了她的全貌——身影拥有着黑色长发,其胸口处有什么疑似血污的痕迹,通体皮肤惨白,就如同死尸一样。一时间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持枪的事实,任由她摆布,就因为脑海里有个奇怪的声音一直在提醒着我这只是一个幻觉,随后她用空洞,确切来说那是一种诡异的瞳色,就像黑白反色一样以十分满意的表情凝望着不敢轻举妄动的我,直到Earl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意识到浸满汗水的双手早已打湿了枪柄。

 

向他解释了缘由后,Earl只是宽慰了下我,随即便让我将视线转到沙发上,霎时,我才看见了场地布设的法阵周围原本应该处于熄灭状态的烛火不知何时起死回生,而面前的沙发则以异样的状态颤动着。周围开始处于戒备状态,似乎正等待着下一刻即将出现的突发事故,而就在这时,烛火以不规则的方式被依次熄灭,Kirland正在与嫌疑人保持着通话状态,策略上看应该是要满足嫌疑人的情绪后他们才好进行下一步,而通讯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看着Kirland正一脸阴沉地和那名吊诡个性的嫌疑人进行着谈判,看来嫌疑人似乎是对此仍有什么意犹未尽的地方,颇有一副愉悦犯的架势。

 

在挂断后,Kirland决定让我与Earl一起去一楼的图书室,因为根据刚刚的通讯得知,嫌疑人似乎与Kirland做了一笔交易,这种交易便是让他在他的暗中观察下采取他的荒唐命令,如果事情成功,他便会交还失踪的Anthony与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由于不知道嫌疑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一步步地袭击在场人员,所以Kirland便决定让至少两个人一起组队去稳定这名不漏声色的潜伏者,而我们恰好就被决定在内,除了对于老警长将比较危险的任务交给我俩有点不满外,我更多的还是在意嫌疑人的动机,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恐怕只能在亲自见面时才能了解到他的动机了。

 

随同进入到一楼的图书室后,我与Earl仔细搜查着房间内的每个角落,确认场地上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后,便按照Kirland给出的指示搜查书架上一处拥有特殊标记的书籍。嫌疑人看上去似乎对于这种国王游戏情有独钟,当然鉴于在一群具备武装状态下的人潜伏在其中的他可能是需要利用这种方式逐步瓦解整个团队,因此我保持着与Kirland的通话与随时戒备的姿态,在仔细搜寻后,我在第三列第四行处找到了那本深红色书籍。

 

仔细调查这本书籍后,我倒是了解到与案情无关的额外信息,如果这是嫌疑人想要做到的事情话。随即我顺着书籍中有关内容暗示的理解找到了他想给我们透露的讯息,我便望向一旁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Earl会意了我的眼神之后,便上去进行观察,得出的结论便是在世界地图上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凸馅处,依次按照北美一处和亚洲两处点击之后,我们听到了某处地方打开的声音。这时,Earl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循声望去后才得知墙面上有个圆形状的暗格,而上面的形状正好接近于二楼的法阵,联想到按照顺序熄灭的蜡烛,现在应该就是注意操作方式的问题了。

 

打开暗格后,我能看到存放在里面的便是一把奇怪形状的匕首、一封怪异的信函和似乎是表现一种信仰的神像。将它们悉数拿出来后,我能看到这些物品的具体细节——誓如这把匕首,区别于一般以直线为核心的刀身,它以诡异又粗野的方式向上刮折,形成了一种怪诞得如同剜刀的结构;信封则被覆盖上了一层淡旧的泛黄气息,其中的火漆印更是以奇特的三向问号标志刻印于此,看来应该是教徽一类的元素;而奇特的雕塑,从外表上看似乎是描述着一个神话女神,但透骨的外表却从未出现过任何我所已知的神话当中。这些物证如果是他作为交换的筹码,说明他似乎也涉足到了邪教相关,看来这个教会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过于复杂,我也只能暂且接受这个可能会被邪教徒找上门来的物证了。

 

就在这时,通讯器出现了很诡异的干扰情况,当我再度尝试与Kirland接通后,迎接而来的却是那个嫌疑人的声音。嫌疑人似乎对于现状十分满意,并声称他和警长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而失踪的Anthony他会以另类的方式送到警局内,就这样以戏谑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好像他对这场对峙早有把握。我继续询问他的目的,与他究竟要让我们了解到什么,而回应我的则是略带轻佻的疑惑与认为我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反问,因为话语中包含的那些不以为然,使我排除了他作为愉悦犯的可能性,我更在意的便是嫌疑人所述的那些教会究竟为何物,最终他让我好好将这些递交给Kirland后他便会兑现承诺。

 

我就这样随同这些物证将报告递交给Kirland,而他阴沉的脸色似乎并未得到好转,也许他知道重生教一些性质与内幕,并得知嫌疑人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整个警局被卷入到这起事件,好成为他掩护自身的挡箭牌。就算此刻回到了警局,整个事态的严重也超出了预期,可能从今往后迎接格里恩警察局的也许便是某些暗流势力的入侵与扰乱,眼下我能够做的便是继续寻扎Earl和他谈心了。

 

事件报告:IOR-SR#OS-4510

 

根据以上两个连贯的日志,调查组曾尝试查询被调取的音频文件,然而在搜寻警局文件Montior20██/7/27.flac时显示该文件已因损坏的缘故无法读取,同时,对于证物的调查目前已经得知三项证物均与形址会的衍生教会重生教有关联。目前对于日志内的相关物件,仅只能搜到信封与雕塑,结合内容进行初步估略,可以得知两项物件均为重生教教内制造产物,根据对包含元素进一步分析后,推测雕塑所刻画的形象为代号“重生之主”的异构体,鉴于这两项物件为掌握重生教动态的关键,两项物品均已得到回收。在进行相关采集后,信封的文本内容已得到提取,目前拥有3级权限的人可以对文本内容进行相关浏览。

 

文本内容:从贝克伍兹别墅内寻找到的信封

 

致教会的兄弟:

当你能够阅读到这则信封时,教会已经运行了一段时间,我想作为十分专业的核心信徒,你应该知道在接手了这两个物品后应该如何保管好。

自从Larry调虎离山,以自身为诱饵将那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绑架案以后,我们这里面对NAS的负担就稍微减轻了点,但这还不是全部,那些家伙就算失去了调查部的大部分动员能力,也鲜少松懈对于我们教会的监控。鉴于大部分的教员在现实生活中都有着对应的职业,如果让他们顺藤摸瓜地查出来并瓦解整个重生教,那么就会显得得不偿失,因而将这些东西存放在废弃别墅那边就显得尤为重要。

也许那些人会迟早找到这些东西并查出我们的目的,所以你得让那个伐木工的儿子——也就是“华夫饼”暂时居住在Clifty Creek自然保护区那边的小木屋几天。不过一般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要吸引那些可能会出现的私家侦探,我记得Anthony·Radcliffe也正在调查重生教的动向对吧?那就将他引导到那边然后让“定局者”摆平这个人,如果有路人过去的话,比起像传统杀手那样做掉目击者,我觉得将他算作给予“定局者”的额外报酬也不错,这样子的话两个麻烦也就解决了。

至于那个雕塑,你就当是教会给予那些忠诚教员的纪念品,不过那把匕首也请务必保管好,这对于教会的人员建设将会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教会副教主

佚名

 

编号:IOR-SR#4510-4

日期:20██/7/29

 

在经历了为弥补昨天亏损的理智而进行的休眠后,我继续留在警局内办公,在场的人都继续着自己的事,原本我以为这将会是平凡而又普通的一天。直到我注意到了一名十分陌生的女性身影,她此刻正身着区别于警服的西装并向办公室里的Dave咨询着其他案件,本来我应该当成平常日那般继续自己的工作,直到我在和Earl无意之间的通话提到那名女侦探后,我才知道她叫Trecy·Jeffery,是从上头那边调过来协助调查的助理侦探。

 

可能是鉴于这起看似只是单纯的绑架案上升到了邪教案,Kirland便随即让一名资深的老干部前来辅佐,以期更快地侦破此案。话虽如此,可当我仔细观察Trecy的时候,一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涌在我的感官内,宛如本应就此关闭的黑白老旧电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雪花屏幕,时不时地闪过几个画面就如同1984年的“心灵读写”事件。而大部分的情况下,这些读写的内容大多都指向另一个怪诞的身影,而你却无法完全回想起与之有关的一切,如同被黄瓜片蒙蔽了双眼的金鱼——曼德拉效应一样怪诞。

 

就在这时,Earl突然提醒我Tony他已经苏醒过来,而他们那边在得知此消息后第一时间便是过来对其进行审问,但是他好像失忆了般无法记起在保护区那边的部分细节。此情此景,Earl猜测可能是因为重击导致大脑受创产生的症状,但如此精确地“忘记”掉保护区那边的事,这不像是常规能够出现的现象,因此他需要调取日志让他重新思考,以便得知他在进入贝克伍兹后的详情。他希望等他能够完全回忆起来后再来进行审问,而我下午也要陪同Earl一起参与到这场审问当中,说实话,我不觉得这种情况完全算是巧合,如果不排除Tony有可能在日志里造假的行为话,那么侦探的失踪与他或多或少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一份文件被递交至我的手里,近乎办公室的气氛让我不得不望向那个源头,迎面而来的则是年轻女性的样貌。突然就这么与调过来的人手打了个照面,我感到有点些许紧张,因为和比自身身份高几个级别的上司接触,我能够想到的只有被命令去做一些很枯燥乏味的事,然而这名助理侦探仅仅只是简单地向我问好,随即便声称她与Lucas那边交流过了,预计在下午的时候一切都会得出个结果。作为刚刚接手Earl那边审讯的人,我只得说出我下午的行程以便分清自己与她的关系,而她则天真地声称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会熟悉这里的彼此,让我不禁想起她是不是将警察局当成了她以前的关系圈那样十分幼稚,但从意味深长的语气来说,她这副话的含义是什么我也没有那个心思,筹备下午的行程使我预先摆脱了无聊的关系声明,现在的话我得考虑一下审讯时否值得进行录音保存。

 

不得不说这次审讯得到有价值的信息还真是有点不少,一直以来我们都误以为嫌疑人是一名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男性,但自他的交代后,我才有点难以置信地了解到那些破坏现场竟然是出自一名女性的身手。结合他在日志中所交代的细节与那封信件上的表述,现在我更加确信Tony的遭遇与Anthony的失踪很大程度上都指向了这个重生教,我怀疑Anthony已经被转移到了教会并可能事先遭遇了不测,而昨天那个嫌疑人之所以游刃有余,可能便是信件中所提到的“定局者”搞的鬼。

 

介于Tony的审讯引出了更多的暗流,我想Earl此刻应该和我一样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接下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可能就要安排某种意义上的审问手段去和迄今为止有嫌疑的L.A进行通话。而对于神经质的他,任何具备反社会特征的模样都已经刻写在他的性格表现上了,因此我们可能还要动用一些心理学家来使他保持某种特殊状态,这样就能够用某种方式让他自然地说出我们想要的讯息,毕竟常规的共情反应对于这类人来说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套出更多的情报。

 

我想将这个音频文件保留在特殊的文件夹当中,这个文件夹设置了密码锁,如果你能得知Dave他曾经使用过的一个id号,那么你自然就能打开这个权限锁,同时,我给予的提示为那个id是个以3开头的8位数,如果有任何人想尝试调取这项资料,那么只要不是教徒那就请便。此外,我在卫生间内碰到了点事,虽然有点鸡毛蒜皮,不过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在无形之间刺激了我一下,我想近几年来的精神不佳可能与这个奇怪的幻觉有关,所以在我神智还能使我保持正常状态前,先将这些能够做到的事情记下来了再说。

 

以上,请不要误解我的突兀,只是我偶然的习惯使我意识到了这个幻觉可能有点不对劲。顺带一提,我得知Lucas与Trecy那边他们在那栋小屋内找到了Anthony,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就和刚被我们搜查的Tony一个状态,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缘故使得他们的精神被短暂地实施了麻痹。我猜,“定局者”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够导致被她盯上的目标处于昏迷状态,如果这个夜晚那名侦探能够苏醒过来的话,说不定我们还会探寻到更多与“定局者”有关的资料。

 

不过,经过刚刚在洗手间时从镜子上窥见的身影,我一直有种“定局者”自昨天开始并未停止这种监视的直觉,油然而生的不安感也使我觉得有必要进行这种准备,如果能够有人查到这篇日志,我希望这里面的东西能够被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如果“定局者”的目的就是为了销毁这些描述她的文件,那么做好接应的准备也是有必要的。

 

编号:IOR-SR#4510-5

日期:20██/7/30

 

不知为何,今日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几天以来纠缠着我的焦虑一瞬间化为了虚无那般,爽快通畅,大概是能形容我此刻的头脑似乎不需要看医生了。但是昨晚的梦境还是摆脱不了患病期间的稀奇古怪,不过管它的,既然一切都过去了那么在蛹群下看到女孩之类的画面对我而言不过就是预测一个恐怖电影的情节罢了。

 

Anthony也交代了事实经过,在他原话的意思里,他以看火人的名义在这里工作半年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调查当地正在发生的一项秘密集会事件,据悉曾有一些相关的匿名报案人指出当地有些正如我之前所述的白袍人在附近游荡,他们的目的地很显然是在贝克伍兹别墅区,因为对应于他的私人决定于是他便以看火人的身份来到此地进行表面考察实际调查的活动。很大程度上这似乎是与他们组织内阁的私事有关,加上这个秘密似乎有涉及到Kirland的私密事务,为了保证能够继续在警局工作下去,我们将话题谈论到一半的时候便收回去。

 

至于Tony,按照他的说法,是一名工作了三年左右的看火人,虽然论资历他比他要年长许多,但或许是长期的孤独作祟,他开始出现了某些预想外的情况并表现出了不符合常规的交流方式。也许并未意识到Anthony的真实身份或者是对于他的经历十分感兴趣,他开始频繁地进行通讯接触并有意无意地加入到与Anthony的调查活动当中,不过也得益于他的决定与身形,有些探索地的安全得到了保障,除了在贝克伍兹别墅区探索的那段时间外。

 

总而言之,Tony在里面因为矛盾与Anthony起了争执,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失手将Anthony击昏,从而导致他为了伪造案发现场事先利用██破坏窗户。随即再委托一名与他约好的人将Anthony转移到其他的地方,这也是为何Anthony会在现场不知所踪的原因,至于那名嫌疑人,猜测可能是装扮为“游荡者”的PalleryC爱好者,与他呈现志同道合的关系,才使得他能够在那日审讯中绘声绘色地凭借着曾经掌握的专业技能编出一个宛如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鉴于Anthony的调查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并且还得知了一项重要情报,因此在他本人的要求下我们只是对Tony·Baldwin实施观察几天的最终结果。于是这场闹剧便终止于此,果然孤独始终都是属于自由爱好者的通病,尤其是当我们偶然了解到他担任看火人的原因是为了逃避属于他自己的过去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丝对他的怜悯,但相比于他所犯下的冲突,我果然还是没法像圣母那般宽容。

 

但在这份审讯过后的平静里,我对其他同事所发生的事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安,今天早上,Dave·Chase并没有像如期那样来到警察局内上班,但是Kirland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反常,他目前着眼的反倒是他的心腹Garcia即将被调走的事实。一方面,我以前或多或少与Garcia共同工作过,他谨慎细微的工作方式与一丝不苟的处理态度一度成为警局里的模范,同时也藉此他能成为Kirland的心腹也是理所应当中;另一方面,就好像他是天生的被眷顾者一样,当Dave的旷班已然发生时,警局内的所有人却将Garcia这件事当成了局内特殊关注消息一样将此彻底遗忘了下去,好像从未有过这个人一样。

 

这种诡异的气氛蔓延在警局中,就连审讯也像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一样,算了,深入格想也很容易导致旧病复发,好不容易能感受到放松的空气不能因此被弃之不顾。在望着Garcia·Donovan远去的背影时,我不禁很想感叹到世事无常,却被一旁的Earl拉过去继续办公,随即,我们便开始了各自整理各自的日常。啧,虽然不知为何会有黑色的夜蛾停留在档案袋上,但那种极度焦虑的症状并没如期复发,也许这是一份因为我已经克服了对于昆虫的恐惧,所以才能如故地将它视为知己吧。

 

原本我以为Trecy将要接替他剩下的职位,但很意外的是,她也随同Garcia一起离开了警局,正当我迷惑不解时,一旁的Earl提醒了我。根据他的表述,我了解到她其实是来自那个机构的特殊人员,因为在常规经验上比普通警员更具备应有的经验,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加入到了这场搜查中。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感觉,Dave的旷班可能会与她有关,感觉到这样子贸然问答会有所冒犯,但我想这其中的隐情绝不可能会是一些简单敷衍的理由。

 

只要将之抛诸脑后就行了,就像有什么声音在提醒着我一样,随后我才察觉到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记录的事了。简而言之,这便是我能够有所记录的全部,Tony被拘留几天、Dave反常旷班、Garcia与Trecy离开警局这三件比较重要的事,集中地发生在今日还真是意外地起伏不定,虽然不知为何我曾经有一种感官告知我看似重大的三件事实则另有隐情,但眼下如果不及时抽身的话难道还会像呆在绞肉机里的香肠一样,隔着远处都能感受到一种小幻痛?

 

总而言之,以后找个时间去打听一下Dave的消息如何,虽然这个时候就有一只飞蛾从我身旁路过,不过也已经无关紧要了,目前我最应该想的就是和Earl再喝一杯时要聊什么话题。

 

事件报告:IOR-SR#4510-SD

拟定状态:Postscript

 

在检阅大部分的文本后,调查部门发现已被更新的5号档案不符合Brooklyn警察局的实际现状,而经过“克劳斯B03”小队的相关报告中我们可以得知,异构体的相关特征十分接近怪谈管理局中对358号的描述。而现场中所浮现的物质对象——夜蛾,经确认符合358号中释放的目的是为了标记并诱捕对象的外在特征,针对此种情况,已派遣部分人员前往该地区检测对象情况,一旦发生异常,将会派出相关小队前来对358号进行镇压。

 

文本记录目前已完成相关调查,如果浏览者想浏览与档案相关的音频文件,请索引至事件报告ACS-UL-358#AE-4510获取更多信息。

 

——调查部3级调查员Jereipe·Dome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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